只吃魚骨頭

沉迷鬼灭,沉迷吸炭
只要你宠炭炭我们就是异父异母的姐妹

【All炭】变成女孩子和无惨必须死有冲突吗(2)

*日柱IF,回到过去变成炭子的故事,大概是个中长篇

*剧情魔改,拜托不要撕
*是认真杀鬼的ALL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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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战斗那么激烈,闭着眼睛都能找到方向。宇髓天元解救出被鬼藏起来的人质,立刻就循声来到满目疮痍的街道,连感慨都还来不及便被火红的身影吸引了目光。非常流利的剑技,舞动之中彷若不灭的火炎正庄严地跳动。仅仅感慨一瞬他便加入了战局,替少女挡下四面八方而来的缎带。

  「华丽地支撑了许久啊,接下来就交给祭典之神吧!」说完立刻扯住领子,将已经严重脱力的少女扔向后方。

  「宇髓先生,要同时将他们的头斩下来才能完成击杀!」

  炭子被两名同伴接住的同时放声大喊,伊之助朝着前方横冲直撞,口中放声大笑:「哈哈哈哈,蚯蚓女交给本大爷!本大爷出马必然超级华丽!」

  「炭子,还能动吗?」

  「没问题……诶,善逸你醒着吗?」

  「没事,我现在状态非常好。」鼻子还冒着呼噜泡的金发少年这么回答。

  被救出的宇髓的两名妻子接手了疏散人群的工作,弥豆子得了空,回到家人身边。

  炭子抱了抱她:「对不起,弥豆子,能麻烦你协助宇髓先生吗?那个鬼的哥哥攻击中带有毒素,需要你的血鬼术烧灭……」但是妹妹的血鬼术以血为燃引,这意味着她将流血受伤。

  弥豆子充满人性的竖瞳温柔地瞇了起来,双手捧着姊姊的面颊。

  ──不要总是道歉,姊姊并没有任何错。

  能够帮上忙,能够作为守护者,就是非常值得开心的事。

  双手交握,额头相抵,再次睁开眼,交错的视线中燃起了坚毅的斗志。「交给你了!」

  「唔!」

  

  能够在双鬼合击中坚持许久、不落下风的灶门炭子比想象中更加出色。真正对上使着镰刀的男性恶鬼后,宇髓清晰地感受到这一点。

  而且隐约能察觉出,这个身材走样的怪物明显更在意被分离的妹妹那边的战场,接连分心下让原忍者有了可趁之机,硬拚着接下了几道深可见骨的攻击,双刀交错间发出剧烈的爆炸声响。

  敌人攻势忽然变缓了,黑墨泛红的刀刃将漫天飞舞的缎带与跨战场出现的黑色血刀挡下,两名同伴不约而同把握住了这次机会。

  「宇髓先生那边得手了,善逸、伊之助!」

  「来了!」

  「不要命令本大爷!」

  雷之呼吸第一型.霹雳一闪.八连!

  兽之呼吸第六型.乱桩撕咬!

  从多个方向突进的斩击准确地瞄准了鬼的脖子,在后者不甘的尖叫中头颅于空中划出一道拋物线,正巧与飞出的男鬼头颅面对面地落在残败的地上。

  成功了吗……?

  「喂你们,不要发呆!」

  宇髓忽然大声示警,黑色血刃风暴再次爆发,席卷了所剩不多完好的建筑,炭子捞住两名同伴却一时提不起力气,银发的青年架着双刀瞬身站在他们面前直面敌人的临死反扑。比之更加猛烈的火红烈焰一口气疯狂燃烧,迎着逼近的黑血风暴相互吞噬。

  宇髓怪异地看了眼身上跳动的火炎,温暖而不伤人,甚至连毒素都在这样的温暖中消失殆尽。

  「弥豆子!」少女充满惊喜的声音将他拉回现实,只见灶门弥豆子站在比他更靠前的位置,张开双手,守护的姿态彷若保护小鸡的母鸡。

  保护人的鬼吗……

  「好厉害啊弥豆子!啊,累了吗?辛苦你了,先回箱子里吧,战斗结束了哦,我们都被弥豆子拯救了呢!」 

  只见灶门家的鬼化妹妹一脸小骄傲,在姊姊的表扬下身形愈缩愈小,钻入后者背着的木箱后沉沉睡去。

  使出那种规模的血鬼术,耗费的体力应该不少吧。

  宇髓看着还能活蹦乱跳,说着要亲眼确认鬼是不是真的消散的少女,又看了眼瘫在地上不想动弹的两名少年。

  啵,善逸鼻子上经过重重磨难还历久不衰的鼻涕泡终于破了,他睁开眼睛。

  「啊啊啊啊发生什么了为什么我全身酸痛为什么这里看起来这么残破啊啊啊啊啊──!」

  「你这家伙在不华丽的哭嚎什么劲。」宇髓不清不重在对方头上敲了一下,「行了,跟着一起去看看灶门那边。」

  

  少女正在劝和吵架的上六兄妹,看着他们最后一抹存在消散于世间。

  「他们合好了吗?」

  她问着箱子里的弥豆子,得到些许响动,不禁露出释怀的微笑。

  看到跟上的宇髓几人,不禁关心道:「不再多休息一会吗?」

  宇髓一手刀止住正要开始哭嚎的善逸,在伊之助发表言论之前抢先开口:「在上弦的对战能不伤筋断腿就已经值得庆幸,这点小伤算不上什么。」

  那样算是小伤吗?几乎深可见骨的伤痕,虽然已经止住了血,但完全能想象当时有多凶险。

  「说起来,很华丽的蜕变了嘛,灶门炭子。」

  「诶?」

  高大的银发男子突然将三名少年人拉在一起,宽厚的手掌轮番揉着他们的头发:「都很不错嘛你们几个小子,尝过不甘的泪水后狠狠努力过了啊。能这么轻易解决上弦,功不可没啊你们几个。」

  「而且,」他环顾着虽然破烂,却没有多少伤亡的街道,「很努力的保护人类了啊,灶门姊妹。」

  「……是!」相比起自己受到的肯定,妹妹被认同更令炭子感到由衷的喜悦。

  看着抱在一起庆贺的三人,宇髓偏过头,对嘱咐过疏散完人群就别回到战场的妻子们招呼道:「你们也辛苦了,须磨、槙于、雏──」

  火红的刀光和爆裂的声响一口气炸懵了因为劫后余生而松懈的少年们。

  「灶门,不要盲目追击!」接住从冰莲中挣脱、半空落下的妻子,宇髓立刻对如离弦之箭窜出的灶门炭子大吼,「那是──」

  「上弦之二──!」少女满含怒火地怒吼。

  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这不重要,就是他杀了伊之助的妈妈、杀了忍小姐的姐姐、甚至连忍小姐也为了对付他而牺牲。体力所剩无几又如何,无论如何都要将上弦之二斩杀于此!

  「哦呼,就是让猗窝座阁下任务失败的女人吗?好像比情报中更强了呢?」

  面对猛烈攻势却游刃有余的白橡发鬼轻巧地闪躲着刀光剑影,白净的脸上挂着悲悯世人的笑意,只是那笑意却不达眼底。

  倏然间他瞳孔微微睁大,像是看到什么不可思议之物。失去头颅的躯体融化成一摊雪水,一个一模一样的身影在稍远一点的地方重新出现。

  鬼拿着折扇遮住半边脸,语气惊讶:「好像一瞬间变成了什么『不存在』的事物了呢?吶,怎么做到的?」

  炭子挥刀将表情定格的冰雕头颅打飞,目光紧盯着他,勉力调整呼吸。胸腔几乎要喘不过气,虽然掌握着通透的技法,现阶段身体却难以负荷。

  果然还是太弱了……!但是!

  杀灭一个鬼,可以救一个人。

  杀灭一个上弦鬼,可以救一百人。

  一步步地斩杀下去,黎明终会──

  「灶门,不要跟他胡搅蛮缠了。」一只手却拉住了即将踏出的脚步。

  「宇髓先生,他是──!」

  「啊,是分身呢。」语气中透出压抑的情绪,话语中也多了几分凉薄,「面对强弩之末的我们,连本体都不敢出现吗?」

  上弦之二笑着用折扇摀住嘴:「嘛,本来只是看看我推荐的人选的状况,毕竟气息突然消失了很令人在意嘛,这下搞不好会被那位大人惩罚的呢。」

  「不过,发现了有意思的孩子呢。」

  七彩琉璃般的双眸扫过灶门炭子,又掠过戴着猪头套的少年,看起来对那头套似乎也起了几分兴趣。

  「真有意思,可惜时间不够,下次再来找你们玩玩。」语毕,挥了挥折扇,说着话的躯体冒出丝丝寒气,转眼间变化为小一号的冰晶人偶。

  「你们两个,看好这家伙别让她乱来。」

  日柱当然听友人描述过当时的交战情景。

  「那个冰雾有毒!」她放声大喊,挣扎着想上前帮忙,但同伴们死死拉着她。

  「俺可是大哥,怎么可以一直缩在小弟背后被保护!」伊之助直接以行动贯彻言论,迅猛地窜出,解决起人偶召唤出的冰莲花。

  「炭子,你的身体已经到极限了,虽然那家伙是个流氓但也是个华丽的肌肉流氓,要相信他啊!」少女每一次呼吸中内脏发出令人牙酸的挤压声让金发少年完全不敢放松抓着市松羽织的手。

  拜托了,虽然他很弱,但怎么可以被那只猪比下!

  少年身上散发着下定决心的味道,手稳稳地搭上了刀柄。

  再一次,动员。

  

  战斗持续了整个夜晚。

  「所以说,连上弦之二也出现了啊。」

  躺在三名妻子中间的宇髓天元一副死鱼眼,完全不想搭理。

  「这样啊,虽然是最弱的六和连本体也不是的二,不过姑且幸存下来了啊,称赞一下你吧。」

  宇髓的三名妻子头上也冒出了青筋,性子最急躁的须磨已经忍不住回嘴,被站在一旁的槙于说着「不要对柱这么没礼貌」用力敲了一下头,然后哇的一声哭出来。

  在她们面前的是蛇柱,伊黑小芭内,前来支援的战力。

  忙活到了天亮。冰晶人偶比想象中更难缠,施术者充满恶趣味地在其他地方另外安置了四具人偶,在它们造成更大灾害前每个人都拚了命去阻止。

  疲于奔命──连灶门弥豆子都重新加入了战场,在各个战区不定时烧灭弥漫的冰毒,中途加入战局的蛇柱也见证了灶门姊妹的付出,对之前在柱合会议上炭子所说的话稍稍有了一点认同。

  隶属于后勤部队「隐」的后藤先生找到了抱在一起的鱼糕队,一边感慨着感情真好啊一边急忙指挥将三个昏迷的少年人送往医疗站。

  

 

  蝶屋。

  大家都平安无事真的太好了。

  「一点也不好哦,听说炭酱在强弩之末的时候还追着上弦之二冲过去了是不是呢?」温婉的女声温柔地端着一碗可以让人投向三途川的苦涩药汤,笑咪咪地坐在病床旁边凝视着缠满绷带的少女。

  虽说外表看不出来,但听说内部肌肉挫伤撕裂伤什么的好像有点严重,被狠狠地斥责了。

  谜一般的威胁感。炭子僵硬地笑着,求助的目光瞥向隔壁两张病床,同伴们爱莫能助地回望。

  炭子终究只能独自一人面对翻滚着泡泡的黏稠药汤。

  「炭子可是长女呢,一定没问题对吧。」熬制魔药的女巫……打住、打住,为什么要这么形容忍小姐,实在太失礼了。啊但是……

  丝毫没有从这句话得到鼓励的长男终究还是闭上眼认命地一口气灌下所有茶褐色的药汁,在苦涩的泡沫回旋中彷佛看到三途川对面的家人们在向她招手。

  「连续喝一周就差不多了哦。」忍满意地收起汤碗,无视表情一片空白的少女翩然离去。

  对同伴的遭遇抱以十二万分同情,善逸想尽办法转移对方的注意:「说起来炭子,追击那个用冰的鬼的时候,在想些什么?」

  「诶……」回过神的少女目光却下意识放到忍离去的门,又转到穿着病号服,头戴猪头套的友人身上。

  「跟伊之助有关吗?」善逸察言观色问道,不知为何却听见了少女充满犹豫困惑的声音。

  「花柱……忍小姐的姊姊,听说就是被头顶彷佛泼血的鬼给杀死的。」这是实话,炭子的表情还算正常。

  声音告诉善逸这不是全部的事实,但没必要追问他人心里的伤痛。能听见的他比谁都更明白少女对那名上弦鬼抱有的愤怒与决心。

  「你们两个,不要再嘀嘀咕咕没完没了了!赶紧睡觉,睡饱了等伤好了,一起去锻炼!」

  

  在特别关照下,炭子反而是最早恢复的。当然胡蝶忍一向公平公正,奈何善逸和伊之助每一次都极力避免与友人投射过来的邀约目光相交,最后忍也就不再耗费心力熬制虽然很有效但也苦的能升天的药汤给小男生们,总归少年人恢复能力极好,再过两三天便能活蹦乱跳。

  恢复行动力的炭子自然是在难得的休养期努力恢复训练,争取早日归队。

  今日的蝶屋分外热闹。

  「唷灶门,这么快就能下地了吗?」银发的男子一派休闲服饰,刚刚从内屋走出便看到正在挥木刀的少女。

  「是!托您的福!」炭子语气轻快,看着完好无损的音柱眼神如繁星般闪闪发光,「伤势并不严重,很快就能够归队了!」

  ……所以为什么胡蝶要对他笑得那么渗人?对先前鬼杀队御医的态度百思不得其解的宇髓决定先不管这么多。转而提及另一件事。

  有些事情必须先抢先赢。

  「灶门,要不要来比试两下?」前忍者兼现任音柱向一名庚级的少女提出了对战邀约。

  虽然不明其意,但这是难得的机会,与强者的交手往往能收获良多。炭子不假思索,大声应道:「非常乐意!」

  

  通过对战指出对方的不足,再顺理成章地提供建议,既然都如此了那么不如成为我的继子吧──差不多是这样的套路。成年人内心的弯弯绕绕总是复杂的像大象鼻子上的皱褶,并且也有其他令人在意的点。

  哦,果然如此呢。瞧见少女利落地避开了自己出奇不意的一击,宇髓的嘴角微微地勾起,像是发现了什么宝藏一般。虽说只是友好的切磋,但如果不认真一点他是真的有可能会失手啊,那可就太不华丽了!

  木刀敲击的碰撞声持续了一柱香的时间,连小伙伴们都探出脑袋在一旁偷偷观察,隐隐约约能听到神崎葵不满的语气:「音柱大人又在对炭子耍流氓了,要去告诉忍小姐。」

  那可真不要。宇髓当机立断,在炭子持刀的双手刚开始微微发颤时运了一个巧劲,不算太困难地夺下对方手上的刀。

  「技巧锤炼的很华丽,倒是身体跟不上对吧?」

  炭子微微平复了下呼吸,朗声应道:「是!多谢宇髓先生指教!」

  「嘛,用不着客气,我可以锻炼你哦,来当我的继──」

  「唔姆,灶门少女已经能和宇髓打的平分秋色了啊!」从蝶屋院外传来的爽朗男声让少年人们心绪似乎都高昂起来,纷纷扑向门口进来的人,「炼狱先生呜啊啊啊啊!」

  「善逸、伊之助,你们也太失礼了吧!」对两个友人像是八爪章鱼一般直接挂在炎柱身上,少女没有丝毫犹豫,一人赏一个头槌,顺利地将两人扒拉下来,还不忘回答刚进门的炎柱道:「谢谢炼狱先生肯定!不过宇髓先生并没有使出全力,我还需要努力锻炼!」

  方才的切磋谁都没有使用呼吸型,纯粹是身体能力与基础剑击的比拚。虽说现下的体力与日柱时期相比确实有差距,但对方那高频率的出击速度也不是那么容易招架得住。炭子认为自己受益良多。

  「真是谦虚啊灶门,有几次我可是真的差点失手呢。」宇髓走上前来,和同事打了个招呼,转而对着头上肿着包的两名少年道:「小鬼们,从刚刚开始就在看了对吧?要不要来对练一下?至少试着碰到我的衣角?」

  善逸还来不及拒绝,身旁的友人已经被原忍者脸上的揶揄笑意给激起斗志:「哈?看本大爷把你头上闪亮亮的东西掐下来啊!」

  「等等,我不、噗──!」

  「开始了别废话,炼狱你也被胡蝶盯着好阵子没活动筋骨了吧?这三个小鬼可是有着华丽的蜕变哦,来试试手吧?」

  「唔姆,既然宇髓都这么说了,那就请多指教!黄发少年、猪头少年、灶门少女!」

  于是,忍接获神崎葵的通报之后,出来看到的就是这么一副情况。

  正在哀哀叫着疯狂闪躲来自忍者速攻的我妻善逸,灶门炭子和嘴平伊之助对了个眼神,一人抽身一人顶上,炎柱面前换了个对手,宇髓沉沉落下的木刀被赶来的灶门炭子架开,善逸一把鼻涕眼泪手上却毫不含糊的一记木刀横扫,被宇髓一个后翻避开的同时一脚踢飞差点和想要掩护他的炭子撞上。

  伊之助接下了被踹飞的善逸,然后便抛下他与炭子连手接起宇髓的招。善逸一脸快把魂魄吐出来的样子战战兢兢地面对来自炎柱烈火般的奔放攻势。炼狱杏寿郎确实在上弦三之战受了重伤,但真正交手起来还顾虑这些的话就是对对手的不尊重了,起码善逸根本无暇顾及,光是想要招架对手的刀势就已经拚尽全力了。

  即使是虫柱也驻足欣赏了一下战况,没什么是比看到少年人的成长更令人欣慰的事,不禁感慨着「啊啦,打得有声有色呢。」

  「但是呢,蝶屋的院子,不是拿来给你们切磋比武的地方哦。」笑瞇瞇地放下这句话,两柱背后同时一凉,停下动作的同时看到三名少年人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并排低头正坐在娇小紫发少女面前,一副悉听教诲的乖巧模样。

  宇髓震惊于到底是什么样惨痛的教训才能养成这般反应速度,炼狱已经爽朗地打起招呼:「唔姆!胡蝶,我来拿药了!」

  「原来炼狱先生还记得自己也是有伤在身的吗?」忍给跟在后面的香奈乎打了个手势,示意后者把配好的药里面加些苦味养身药材,一边扫过正试图缩小存在感的银发男子。

  「宇髓先生,请不要小觑与上弦作战所遗留的后遗症,我已经将配方的药材转交你的妻子,想必接下来几天她们会督促你好好休养身体。」

  「……我谢谢你。」宇髓抽抽嘴角干巴巴道。

  最后淡紫色的眼眸扫过面前信号灯似的三名少年人,一派和颜悦色:「似乎都恢复的差不多了呢,开始机能恢复训练吧?炭子本来就已经在进行了是吧?但是操之过急是不好的哦?等等再检查一次确认身体状况,内伤不好好调理会遗留很严重的病根哦。」

  「……是,谢谢忍小姐!」顶着友人投来羡慕中参杂同情的眼神,炭子硬着头皮朗声应道。

 

  那孩子真的太像了。忍目送着检查完身体回去和小伙伴们团聚的红发少女想到。

  「香奈乎也这么觉得吗?」问及坐在一旁安静无声的继子,只见女孩困惑地歪了歪头,半晌似乎明白了师父言下之意,点点头又摇了摇头。

  「炭子不一样。」

  是吗,不一样吗?胡蝶忍垂下眼睑,思念的身影总是不断地与那明媚温暖的笑容重迭,她总是不自觉地想将这束回忆握在手中,细心呵护,唯恐它又从指间溜走。

  「忍小姐可以停止摄取藤花毒吗?」温柔中带着悲伤的话语盘旋在耳边,并没有回避一旁的继子,栗花落也睁大眼睛担忧地凝望着她。打从心底怀疑这是对方用于增加自己生命重量的方法之一。

  从什么时候开始发现的呢?是了,那孩子的嗅觉如此灵敏,接触时间长了被察觉也无可奈何,但是无论如何──

  「我们、一定会一起打倒上弦之二、将鬼舞辻无惨消灭的,所以,请您也要好好的保重身体。」红石榴般的眼眸紧追不舍,不像是叮咛,倒像是要把生存的意念全数传达到另一端心底。

  气味究竟能泄漏多少事实呢?真叫人难以应答啊。最新接获关于上弦二的消息,眼前的少女可也是幸存者之一,据某位有三名妻子的匿名人士供称,少女一个照面就毁了对方一具冰分身,完全不可以小看的呢。

  沉默半晌,最后依然只能在希冀的目光中留下模棱两可的答复。

  「药剂师的事前准备总是很多的哦。」

  没有收获最想听的答案,少女眨了眨眼,将沉重的额外情绪收敛,只余下温暖,又再次郑重道:「我们一定会杀死上弦之二。」

  你才是不要太勉强自己。胡蝶忍这么回道。只有作为医师的她知道少女所承受的重量,说实话那副身体到现在还能活蹦乱跳实在令人惊讶,不如说可以称作奇迹。总是这样努力过头不全是好事呢,也要有适当的休息,不然迟早会像绷紧的绳一样被扯断哦。

  「让您费心了。」

  「算啦,反正我一转头又会继续消耗身子了对吧,那还是丢到远一点的地方去眼不见心不烦吧。」忍双手合掌笑着说出这番话,换来两名少女的惊慌失措。听了好一会朴实无华的忏悔语录,却连一句类似「不会再犯」都没有,忍的头上冒出青筋,提起另一个话题:「你们三个的刀在连续的对战中出现锛口了吧,善逸君的刀倒是已经收到了,但伊之助和炭酱的都没有回来呢。」

  「诶──」炭子的表情顿时变得有些微妙。

  「刀匠村的来信……啊,谢谢香奈乎,吶炭酱,来看看吧。」

  战战兢兢接过同期手中的一迭信,昏迷的时日不长,竟然还是累积了这么多数量。不用打开都能知道里面的内容,浓重的怨念气味相信一旦出现在钢铁冢先生面前肯定会被拿着刀追杀!

  注视着已经捏着信开始喃喃自语「非常抱歉又把刀用坏了」、「都是我学艺不精」和「要带御手洗团子过去吗」的灰白色炭子,忍打消了继续欺负对方的想法,拍拍少女毛茸茸的脑袋安慰道:「剑士的刀具磨损是很正常的情况,刚好趁这次机会去刀匠村看看吧?我会托友人来照顾你。」

  忍的笑容里多了些许真诚:「她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哦。」

  回到小菜穗她们中间时,炭子都还有些魂不守舍。虽说这次有伊之助陪同,但是这好像是火上浇油的组合啊,实在是前途未卜。

  善逸在得知小伙伴即将组队出发刀匠村留他孤零零地在蝶屋顿时哇的一声哭出来,炭子耐心安慰许久直到神崎葵受不了威胁着要把超苦药汤灌入他嘴里才终于使扰人安宁的哭嚎终止。

  伊之助倒是活力十足,他压根没明白为什么自己的刀回不来,只知道憋在蝶屋这么久终于得到出去透气的机会。兴高采烈地拉着炭子往外猪突猛进好一段路,才突然停下转头问被拖行一段路的友人怎么走。

  「会有专人来接送喔。」带着山之王回到蝶屋门口,「隐」的人员早已整装待发,就是该运送的人不知跑那儿去所以一脸茫然地停泊在原地。刀匠村是为鬼杀队锻造日轮刀的所在,重要程度不言而喻,要进去得历经重重保护措施。

  给两人绑上布条遮蔽视觉,由于炭子嗅觉灵敏所以还被塞了鼻塞,伊之助虽然不太情愿但在炭子温声劝慰下周身飘着小花,乖乖地趴在隐的背上睡着了。耽搁了不少时间,总算得以出发。

  虽然看不见,但每一次换人接手运送时,炭子都会大声向隐道谢,让所有人心里都暖暖的。虽然不知为何,少女的声音总让人觉得想哭。

  ──失去大部分视力的日柱嗅觉已然变的非常灵敏,他记得所有人的味道,也包含那晚决战中边流着悲伤的泪水边救人于血泊中的所有救治者。

  「两位,我们到了。」数次轮替接手后,最后一位隐这么告知道,并解开封闭感官的布条等物品。

  鼻子一通顺,浓烈的硫磺味就钻进鼻腔,炭子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她不好意思地挠挠鼻子:「是温泉吧,味道非常明显呢。」

  「哦!是那个热呼呼的泉水对吧!俺知道!」睡了一路的伊之助精神倍儿佳,来到群山缭绕的隐蔽刀匠村就像回到自家后院一样,山之王的血液滚滚沸腾着,恨不得立刻栽进山林自由奔跑。炭子按捺住躁动的友人,等待匠人前来领他们到村长宅邸拜见。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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